【期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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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植物学报
曾用名:植物学通报
主办: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中国植物学会
主管:中国科学院
ISSN:1674-3466
CN:11-5705/Q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1.422857
被引频次:190718
数据库收录:
中文核心期刊(2017);SCI科学引文索引(2014);统计源期刊(2018);CSCD中国科学引文库(2019-2020);期刊分类: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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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 路——19世纪初期西方植物学家在西南中国的(4)

来源:植物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09-10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任何地景比起图象或表述都更像是一种社会关系。我们想象社会关系联结起一些拥有自主性(autonomy)和能动性(agency)的参与者,不管这些自由在本质上是促狭

任何地景比起图象或表述都更像是一种社会关系。我们想象社会关系联结起一些拥有自主性(autonomy)和能动性(agency)的参与者,不管这些自由在本质上是促狭还是舒展。傅礼士和赵成章生产的地景把很多参与者连接在一起:四海为家的植物学家和植物采集者,他们在科学和文化领域的雇主,他们在雪嵩村和英国的亲友,这是一些最近的圈子。其他一些重要的组成者是这些探险家和他们的队伍走过的险坡、栈道、草甸和峡谷,他们是从它们身上才创造出大量标本、文字、地图和影像。这些组成者同样具有自由和能动的形式。它们坚定的实体存在,塑造了赵成章在每一刻的体验,这就是它们的自由。长期生活在这片胜景中的每个人几乎都要赋予高山以一种社会意义上的能动性,想象它们是神灵;也都要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溪流和泉水,把它们想象成等级较低的神灵。在这儿,通过它的奇绝、艰险,和它在根本上的破碎性,大地为一种极为丰富的动植物生命和异常多样的人世之道创造了条件。在所有试图拾起、表述和抽象它的尝试中,大地保留了自己的能动性,而且它有力地塑造了自己被理解的方式。相比起世上的大多数地方,在此地把地景当做一种社会关系就是把大地看作是一种社会存在(the social being of the earth)。

如果一个地景是一种社会关系,它在形式上像是档案(archival)。地壳在时间中的运动并不像大多数生命运动那样是进化的——它是积累的(accretive)。而且从我们的祖先开始书写起,文本就是积累大地躯体的一部分。一个地景是依靠沉淀、侵蚀、抬高、喷发、形变所产生的特定的积累结构而成为这个躯体的一部分——是这些力量把大地的不同图象折向它自身。在地景生长、变化、消逝的同时,我们在沉淀物中寻找、筛检、拼合,又从其他方向推进这种积累。思考地景的档案特点就是拒绝从最教条的角度理解表述:不再把世界放在彼岸,把世界的图象放在此岸,然后把感知视为两者间成问题的纽带。我们要看到表述总是会折回世界——是构成它的质地(substance)的一部分。

档案和体验

本书讲述的是一些漂泊的植物学家把大地搬到纸面和纸间的方式——采集、书写、摄影。如何制作纸制的地景?这种制作如何创造、调动和改变社会关系?这些活动如何把大地变成社会存在:它们如何重塑大地或重塑那些参与人际社会关系的人以外的生灵?这本书的核心是一个源远流长的隐喻:把大地比作一部能够被阅读、复制、置换、改写或重新书写的书籍。这个隐喻有一个升华,在它随处可见的形式里,行走被关联于运笔,身体被视为阅读和书写“地理之书”的中轴。一个地景或许可以被看作是一个社会性的、把大地铺向纸面的过程。我们用纸刻写对大地的感知,以储存、管理、解释、整理、交流或从中创造价值。我们又在命名、筹划、建造、排序和管理的同时把这些纸折回大地。作为分析概念,地景串联起这些要素:地与纸,体验与档案。本书探索的是内在体验与抽象档案之间的接合地带,身体的行走和笔的书写都在这里发生。

《纸路》讲述的故事是跨越20世纪前半段的一组特殊的遭遇。这些遭遇的起点是1906年傅礼士踏上狭小、贫穷的雪嵩村主道,雇人带他探索附近高耸的山脉。这些故事的终点是1950年美籍奥地利植物学家洛克(Joseph Francis Charles Rock)在滇西北解放之际与村民们匆匆告别,飞往印度。从1906年到1950年,两代雪嵩村民在中国西部为西方植物园和科学机构寻找高山植物。第一代考察者有25到30人,他们强壮、灵巧、见多识广、敢于冒险,在赵成章的领导下受雇于傅礼士。在傅礼士的七次云南考察里,他们在滇西北的千沟万壑中寻找高山植物。第二代的12个人是第一代考察者的儿子或侄子。这些人游历了云南北部的所有地区,在甘肃和今天的青海高原有过漫长而艰险的跋涉,还考察了四川西部的贡嘎山和亚丁,雇佣者是洛克。最终,洛克从植物学转向了一种带有他个人色彩的考据人类学,用毕生精力来研究和翻译一种他在雪嵩村及附近村民家中发现的古老经卷和它们记载的古怪、美丽的象形文字。很多雪嵩村的年轻的探险家们成为了帮助他的收藏者、伙伴、翻译和作者。

本书探究的是从这些合作中流出的一串串标本、笔记、日记、信件、相片、仪轨、手稿、文章和书籍。它们组成的延绵之流是“空间史”(spatial history)的结果,这是我从极富开创性的保罗·卡特(Paul Carter)研究澳大利亚探险家和开拓者的作品中学到的词汇。换句话说,这个延绵之流以个人体验的空间性为起点:身体的、双手的、双眼的,它们沿着刻在大地和纸面上的线条移动。不过,这个延绵之流会更进一步。我分析的所有这些活动都会在更抽象、更笼统的层面把个体的空间体验转化成为眼中的想象(vision),勾画这一延绵之流所处的大地和社会生活。赵成章的地图是这种转化的结果:它是试图从20年的艰难体验中对一个地区做出笼统的描绘。大地正是在这些抽象的努力中才最有力地成为社会生活的参与者。本书接下来的章节捕捉的正是这些转换如何在日常体验的偶然与异质中生成。


文章来源:《植物学报》 网址: http://www.zwxbzz.cn/qikandaodu/2020/0910/3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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