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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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植物学报
曾用名:植物学通报
主办: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中国植物学会
主管:中国科学院
ISSN:1674-3466
CN:11-5705/Q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1.422857
被引频次:190718
数据库收录:
中文核心期刊(2017);SCI科学引文索引(2014);统计源期刊(2018);CSCD中国科学引文库(2019-2020);期刊分类: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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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文君小说关键词(4)

来源:植物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11-24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计文君对“逃离”这一主题的表现揭示出现代人和故乡关系上的微妙。这些曾经离开故乡的人,在故乡人眼中本来是风光无限的,但最后他们却毫无例外地

计文君对“逃离”这一主题的表现揭示出现代人和故乡关系上的微妙。这些曾经离开故乡的人,在故乡人眼中本来是风光无限的,但最后他们却毫无例外地全都因在他乡的失意或困窘而退回到故乡。或许只有故乡才能提供给这些曾在异乡漂泊的游子一种安慰和接纳感,但史彦和邵自清的遭遇似乎在说明,有时候身体的退守并不一定能带来精神的安稳和自足,真正能做到如林小娴般的超然淡泊者又有几人呢?

四、植物

许昌的花木是有名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计文君对花木也格外钟情。在她的笔下,花木不仅是作品中人物生活环境的点缀,而且是人物心性的寄托、理想的承载。

在《剔红》中,林小娴和母亲居住的小院俨然成了闹市中的一方清幽去处,虽然在世俗的眼光中,这里就是贫民窟,处处透露着肮脏和褴褛,但在真正走进之后,这里却如世外桃源一样清雅迷人。白家小院门前,“那一墙的藤蔓依旧葳蕤,门头上的玫瑰早谢了,只有那半墙凌霄,老藤嫩叶,打着累累的绛红色花苞”[3]121。正对着院门的,是一架有着“碧玉一样颜色” 的葡萄,“闻着那股带蜜味的香气,就能感觉到果子的甜度”[3]122。院子里还有几株开着紫红花的木槿,虽是朝开暮谢,却也是开得艳丽匀正,多姿多彩。林小娴生活的恬淡自在,也在她对待这些花木的态度上体现出来,尤其是对只开一天的木槿,她特意说道“不该亏待它”。秋染在走上写作道路的时候是为了内心的热爱,可是后来为了迎合市场,不得不写出一部又一部媚俗小说,虽然畅销大卖,但自己也羞于面对。在她看到原野上“远远有巨大的泡桐,峨峨的树冠映着青天”,不禁生出“平原上的大树,天覆地载,无遮无拦,才能长得这样雍容端正,不挣扎,不扭曲,真好——”[3]103的感慨。与林小娴的“不该亏待”只开一天的木槿的态度相比,秋染对不挣扎、不扭曲地生长的大树的羡慕隐隐透露出自己内心身不由己的无奈。当然,木槿只开一天的命运又对应上了江天戏剧性的跌宕命运,以及余萍意外死亡的人生无常。在《剔红》中,花木既是主人公所处环境的诗意体现,也是故事情节寓意的象征性折射,更是主人公内心情绪、心态、意志的流露和寄托。可以说,少了这些花木,小说的艺术性就要打上一个折扣。在借花木抒情、以花木寓意上,更为典型的是计文君稍后创作的《无家别》,故事的主人公史彦就来自花木之乡花驿。

故事一开头就借马部长之口说出花驿是“花木之乡,插根筷子都能发芽的好地方”[8]2,可是这里却是主人公史彦无法落地生根的所在。在小说的结尾部分,计文君用了大段的文字描写了两种常见的植物:杨树和石榴。先是借祖母之口讲述了她所经历的和杨树林有关的故事。“一年一年,杨树都是如此,这是一棵杨树的本分,不生花穗不行,不生绿叶不行,绿叶不跟着北风落也不行——本分,就是在一切无常中守住自己的常——不然杨树就不是杨树,你就不是你了!”[8]53祖母去世后,马部长想要买院子里那棵已经过了百年的石榴树。“石榴原是平常的花木,但它的花是真正的花,红硕如火,叶是真正的叶,浓绿欲滴,秋来还有累累的果实——分明得近乎刚烈,不逢迎不委屈,虬枝婆娑,招摇的是自己的心性、情趣,想想让人艳羡……”[8]54对于杨树的本分和石榴树的招摇的感悟是计文君借史彦之口道出的小说主题。不管是杨树的应时应令,还是石榴树的招摇分明,其实都是一种态度:无所顾忌,守住本分。像植物这样活得态度鲜明,也是一种勇气。但史彦的人生却是一种不断地退让,从初恋时季青选择为了工作嫁给他人开始,史彦就在一次次退让中确定着自己失败者的身份。爱情、婚姻、学业、工作,他在一系列关系或环境中逃离,为了尊严,却越来越失去尊严,到最后已经连为的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表面上写的是植物,内里却分明是人物。计文君把她想表达的都举重若轻地通过一花一木一草一叶抒发出来了。

在我国的古代文学作品中,花草树木本来就是文人们热衷表现的对象,从屈原《离骚》中的香草,到曹雪芹《红楼梦》中的仙草,现实生活中的各种植物在文学家的笔下不仅成为人物的化身,而且是理想的寄托,风骨的标志。计文君作品中的这些植物意象不仅丰富了她小说的主题内涵,而且让作品呈现出优美动人的诗意。

五、互文

互文性通常被用来指称两个或更多以上文本之间发生的关系,这种现象几乎可以把所有的创作都概括进来,因为从根本上说,绝大部分作家的创作都不可能是始源性的。但本文此处提到的计文君创作中的互文现象,重点指的是计文君在创作中特别喜爱也很擅长使用的一种对“前文本”的戏仿性使用。孙先科在《计文君论》中就曾经指出计文君的这一叙述特征,并列举了计文君的多部作品中的互文手法加以证明。比如《阳羡鹅笼》与《太平广记》中的寓言故事、《你我》与路遥的《人生》、《帅旦》与《穆桂英挂帅》、《天河》与“牛郎织女”的故事、《剔红》与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等[9]177-178。除了孙先科指出的这些作品以外,还有后来的《白头吟》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无家别》与杜甫的同名诗等,这些都构成了非常明显的互文关系。后者也都成为计文君的小说中的“前文本”或者说“副文本”。在计文君的故事中,那些大家耳熟能详的传奇、小说、戏曲故事、民间传说、古诗词等,都巧妙地为计文君所用。只不过,计文君在使用这种方法时,赋予了“前文本”新的生命,而“前文本”的进入,也使得我们在理解计文君笔下的故事时有了更加多向的维度。


文章来源:《植物学报》 网址: http://www.zwxbzz.cn/qikandaodu/2020/1124/6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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