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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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植物学报
曾用名:植物学通报
主办: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中国植物学会
主管:中国科学院
ISSN:1674-3466
CN:11-5705/Q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1.422857
被引频次:190718
数据库收录:
中文核心期刊(2017);SCI科学引文索引(2014);统计源期刊(2018);CSCD中国科学引文库(2019-2020);期刊分类: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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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与生命女性陶艺中的植物意象(3)

来源:植物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3-25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现代陶艺以植物图像来表达身体隐喻最具影响力的当属朱迪·芝加哥的“晚宴”,餐桌上主体部分是39块具有“轴心式构图”的花朵瓷盘,按照女性的年代

现代陶艺以植物图像来表达身体隐喻最具影响力的当属朱迪·芝加哥的“晚宴”,餐桌上主体部分是39块具有“轴心式构图”的花朵瓷盘,按照女性的年代次序花朵由平面陶瓷彩绘逐渐变为高浮雕,以此意味女性独立、平等意识崛起的历史进程。它们拥有狭长层叠的“中央果核”,花瓣以发射的形式向外扩张,具有强烈的生殖意味。劳伦斯·奥勒维尔曾言:“轴心式创作是一种本质,它来自女性对身体的想象,与男子的想象完全不同。这是女性情感的重新发现。”[6]植物在此成为女性的象征,女性像花一样璀然盛放,作品以强烈进取的姿态向历史中那些被湮没的伟大女性致敬,并对父权观念进行了颠覆性的抨击,它成为女性陶艺乃至女性艺术发展史中不可忽略的作品。

相对于西方女性作品的直率坦白,在对植物生殖图像的表达上,东方女性倾向委婉回绕的隐喻方式,呈现含蓄典雅的特征。康青的“标—本”釉上植物绘画深邃遥远,以层层罩染的复合花卉来表达无限接近真实却又遥远的植物图像,那些植物花蕊纤微丰茂,花瓣层叠或隐或显,枝叶舒展有致,植物的微观世界如此宁静而博大,丰饶而深邃。它们埋藏于记忆深处,暗影迷离,却又难以遗忘。在此,植物之名悄然隐退,而内在象征寓意却得到强调。从中央的花蕾花柱到外延层层衍生的花瓣花须,植物在陶板上层层扩张弥漫,若隐似无,这种微观植物图像杳渺若现,舒展饱满的花姿本身也饱含了身体的隐喻,尽管它是潜在的,但却挥之不去。

植物图像中的隐喻不仅体现为“阴性”的象征,也可以体现为“阳性”气质。一阴一阳谓之道,很多植物也是雌雄同体,它土生苗长,花开花落,果长果熟,自有生命之循环往复,每一阶段植物都呈现出不同的形态与美丽,而这会给女性以无限遐思。如果说邱玲“莲之魂系列”是静美柔婉的“阴”性象征,后来的“花之灵”系列却极富阳性的生命活力。硕大的叶子中生长出如男性生殖器的饱满根茎,其上覆盖以层层叠叠带孔洞的小球体,如蛰伏的种子,可呼吸可萌动,或形成圆润的球体或半球,精细绵密又不乏律动鲜活,在其上又有成簇的线状花蕊,或直接生长出暗红弯曲的硕大花苞,整体折射出蓬勃饱满的生命扩张之力,这是一种来自生命内部似要喷薄而出的巨大能量。

女性陶艺中的这种“性”意识或“身”隐喻与心理分析密切相关,它涉及我们理解潜意识中的愿望,也与传统习俗中性的多种禁忌与表达息息相关,它能够开拓艺术创作的深度与广度,也对传统的道德观念提出了挑战,同时也对女性艺术研究提供了别样的视野。

5 情感与生命:女性陶艺中的自我价值与生命关照

相比性意识或生殖图像的私密性,生命意识更体现为一种普遍意义的对万物生命的情感认同。这种生命意识不仅在于女性对自然万物生机与活力的观察与体味,更在于艺术创作对这种生命意识所进行的反观与认同。女性以特有的敏锐用心感知植物的春生夏长,荣枯衰减,从中寻求一种具有普遍色彩的生命意识,这种对生命的讴歌与赞美,既清新隽永,又耐人寻味,并因女性个体情感与经验的差别而折射出强烈的个人色彩。陶艺泥釉火的语言赋予这种生命意识与情感与众不同的媒介方式,并以多样性的形态特征彰显出不同的审美属性。

相比温室中精心培育的植物,郑冬梅对生命力顽强,自生自长的山草野花情有独钟。她的创作多以蒲公英、狗尾巴草、蕾丝花等野花为主体形象,结合金属、玻璃、木头以一种“后现代主义的女红方式”(郑冬梅)来进行植物的编织和串制,工序复杂而繁重。繁花易逝,璀璨难留,而陶瓷和玻璃串制的花朵则可以物化为永恒的最美姿态。“轻花系列”理论上是可以无限生长的雕塑,如野草般具有张扬顽强茂盛的生命力。轻花之轻,并非生命之轻,即使卑微如一棵狗尾巴花,也能以最美的姿态和最饱满的热情去拥抱整个春天。一花一世界,缤纷的植物无不展示着生命的壮丽与顽强,而这也是艺术家对生命情感的一种自我关照。

除却这种具有较强直观性和较高辨识度的具象语言,意象手法也是女性陶艺所衷情的表达方式。意象涉及到对植物诸要素的有机抽象,不拘于形态的具象表达与细枝末节,对植物的整体气韵进行概括提炼,讲究形态的线性变化,于细微中见生气和精神。金贞华作品来源于对植物形态的意象表现,不管是“风之静象”,“生生不息”,“悄然的变化”,还是大型装置“方向”,均能感受到从自然物象而来的意象形态语言。她将拉坯切割后的形态再加以不同方向的折塑、打磨与抛光,形如含情微张的花苞,洁白如雪,如镜光洁,状如花瓣轻盈,却有瓷之自重,态如风吹花瓣的百转千回,亦有花落无言的沉静从容,形态严谨清丽却不失浪漫之姿。而垂悬展示赋予“方向”更多的自由律动与音之回响,天光花影,瓷音时响,这是源自自然与生命的吟唱。如她所言,“我借用‘植物’的生长语言来表达生命的主题,将看似静止的植物赋予新的生命形式。”[7]


文章来源:《植物学报》 网址: http://www.zwxbzz.cn/qikandaodu/2021/0325/9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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